在一切时代,人们都想“改善”人,道德首先是这 个意思。野蛮人的驯化、一定人种的培育都被称为“改善”。正是这些动物学术语才表达了实在——当然,把驯化 一头野兽称作对它的“改善”,在我们听来近乎一个玩笑。凡是了解驯兽场情况的人,都会怀疑动物在那里得到了“改善”。它们被削弱了,它们被弄得不太有害了,恐惧的沮丧情绪、疼痛、创伤、饥饿使它们变成了病兽,教士所“改善”的驯化之人的情形与此毫无二致,尼采。
在中世纪早期,教会事实上首先是一所驯兽场,人们到处捕猎“金发野兽”最美丽的标本,例如,人们“改善”高贵的日耳曼人。可是,在这之后,这样一个被“改善”了的,被带入修道院的日耳曼人看上去怎么样呢?像一幅人的漫画,像一个 怪胎。他成了“罪犯”,他蹲在笼子里,他被关在许多十分可怕的观念之间⋯⋯他躺在那里,有病,虚弱,对自己怀着恶意;充满对生命冲动的仇恨,充满对一切仍然强壮幸福的事物的猜忌。简言之,一个“基督徒”⋯⋯用生理学语言说,在与野兽斗争时,使它生病可以是削弱它的唯一手段。教会懂得这一点,它败坏人,它削弱人,令他自恨——但他自命“改善”了人。
教育应当是鼓励快乐與热爱……從來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