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解释一个问题,竟需要靠狂野的想象力去编童话故事,这问题本身就有问题。
为什么天下雨?
因为神明在照料我们,不至让我们干渴之死。
为什么有粮食?
因为我们是神的豢养,他宽宏慷慨、允许我们存活。
为什么连杂草都有?
因为神不愿让我们整日安逸,所以磨练我们的意志。
可为什么神也会让他的造物痛苦,山崩地裂、洪水滔天?
我们逆了他的意,天神发怒了,因而惩罚我们。
Why is not for everything,Richard Dawkins。
非人做造的工具,花鸟鱼虫、日光雨露——其“存在”本就并无丝毫“原因”可循。
只有“人”为制造出的东西,才有“存在”的“理由”。鸟儿惬意地进食谷子,但从不会问食物缘何存在。只有从人开始制造工具、便利自我开始,人才渐渐懂得去问“为什么”,因为只要一件物品可以“为”点“什么”出来,它就可以拿来为人所用,创造便利、创造价值——沿着我们进化的方向,从古至今、从混沌至光明,直至登峰造极,高过巴别塔。
让我们留心,不要相信宇宙是一部机器,无疑的,它并非只是为了某一目的而构建的,我们赋予“机器”这字眼太多崇高的意义了,尼采。
无法将方头插入圆槽,要么削圆方头、要么切方插槽,总得有一方妥协。
所以,要解释一切“为什么”,只有一个合理的出口,就是:把一切非工具的、非创造的存在,一概拟人化。如果无法拿人的方形因果逻辑去解释自然圆润美丽的存在,那么只好削方自然来解释人的方块像素天地——将非人所创工具的自然也拟人化,以缓解人由于用惯了工具所产生并养成的、对“为什么”的病态狂热追逐——这才是上帝诞生之处。这才是耶和华身为大胡子白袍男人的母亲。